第六章 眼珠子挖出來當燈泡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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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的下人們都瞧見向黎川怒氣沖沖地進了王妃的竹青院，不一會兒又殺氣騰騰地沖出來，去承歡院繼續哄謝如玥去了。眾人還是頭一回見王爺發這麽大的脾氣，都警醒著自己別觸了黴頭。
蘇長卿回房裏睡了一覺，醒來後身子又輕了幾分，肚子卻餓了，這才想起今日還沒吃過午飯。她環顧四周一個侍女小廝都沒見到，便只好自己去後廚看看有什麽可以果腹的。
轉悠到後廚，正見幾個婆子熱火朝天地預備晚膳。蘇長卿沒好意思打擾，拍了拍摘菜的小丫頭：“可有些現成的吃食？我肚子餓了。”
小丫頭年紀不大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股機靈勁。她向蘇長卿恭恭敬敬地福身，遞來一碟紅燒肉：“回王妃。飯還沒好，不過這紅燒肉是剛出鍋的。您先墊吧幾口吧！”
蘇長卿口中言謝，對著熱氣騰騰的紅燒肉直流口水。她剛要伸手去接，碟子卻被一只粗糙肥胖的大手搶了過去：“小蹄子！這是專給玥側妃做的，誰讓你隨便送人？”
蘇長卿冷眼一瞧，來人像是個後廚的主事婆子。這人刁鉆得很，搶東西的時候還不忘往小丫頭手臂上擰一下洩氣。
小丫頭揉揉被她掐紅的手，嘴角倔強地撇著：“孫婆子也不看看來人是誰就說是隨便。這位可是王妃！王妃餓了要東西吃，咱們做下人的難道還不給嗎？”
這孫婆子不是沒聽說過蘇長卿大鬧靈堂的佚事。但她是謝如玥親手提拔上來的，一直仰仗她在王府作威作福。孫婆子以為胳膊擰不過大腿，憑借向黎川對謝如玥的寵愛，蘇長卿即便不傻也絕沒什麽好日子過，因此便沒將這個名存實亡的王妃放在眼裏。
孫婆子斜一眼蘇長卿，陰陽怪氣地道：“呦！我當是誰呢？原來是寧軒王妃！若不是秋英告訴我，還以為是哪個院裏的粗使丫鬟呢！”
“那你恐怕離瞎不遠了！”蘇長卿冷哼一聲，不想與她糾纏，“我要用膳。”
孫婆子咧嘴一笑，向身後人吩咐：“趙媽可聽見了？王妃要吃飯，還不去給她備飯？”
身後趙媽聽見也是一臉壞笑，擦擦手走到不遠處的狗窩前，從狗嘴裏搶來一盆飯，端到蘇長卿面前：“請王妃用膳吧！”
那盆裏的東西黑幽幽、黏糊糊，根本分辨不清是什麽做的，上面還帶著一層狗毛。蘇長卿嘴角掛著冷笑：“謝如玥平時都吃這個？她胃口真好，我可比不了。”
“有吃的還不趕緊吃，你來這兒幹什麽？”孫婆子不耐煩地道。
蘇長卿眉間一挑：“這話新鮮！本宮堂堂大夏公主，寧軒王妃，來自己家後廚轉轉怎麽了？”
孫婆子像是個見了生人的狗，吠聲護主：“自己家！你才來幾日？玥側妃比你早一年入府，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。你算個什麽東西？”
蘇長卿也不生氣，指著趴在門口的小黑狗夾槍帶棒地道：“聽說那條狗比你還早幾年入府，怎麽著，你要向它磕頭討賞嗎？”
孫婆子被她說急了，脖子腦袋憋得更腫了：“你說什麽？我難道連狗都不如嗎？”
“是了，難道我連你也不如嗎？”蘇長卿淡淡接道。
孫婆子腦筋有些轉不過來，眨巴眨巴眼楞在當場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蘇長卿在變著法兒地罵她是狗，氣得她抄起炒勺朝蘇長卿腦袋上砸去。
摘菜的小丫頭名叫秋英，見狀忙擋在蘇長卿身前，生怕傷了她。她那小身板哪裏扛得過一身橫肉的孫婆子，被孫婆子當頭一敲，眼前頓時一串金花四濺。
蘇長卿這下也來了脾氣，反手剪住孫婆子雙手，一踢膝窩讓她跪在地上。奪過炒勺一個勁地往她後腦勺上砸：“罵你是狗都是擡舉你，狗眼還知道看人，你這倆窟窿連人都看不見。留著也是沒用！”
孫婆子被蘇長卿鉗得動彈不得，只剩一張嘴鬼哭狼嚎：“哎呦！哎呦！要我命了！”
“今日我索性就臟臟手，把你沒用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燈泡踩！”蘇長卿說著翻過孫婆子的身子，將她牢牢壓在地上，向秋英伸手道，“刀！”
秋英還以為蘇長卿當真要挖掉孫婆子的眼睛，心上一軟：“王妃，您真要挖她的眼睛啊？太殘忍了吧？”
“少廢話！”蘇長卿向她飛快地眨眨眼睛，故作生氣的樣子，“這賤婢的眼睛我今日算是要定了！”
秋英會意，從案上挑了一把削土豆的刀遞過去：“王妃，這刀又小又尖，用著趁手。”
孫婆子見蘇長卿當真要挖她的眼，嚇得直喊救星：“玥妃娘娘來救奴婢啊！瘋婆子要害死我啊！”
蘇長卿扳住她的大肥臉，拿著小刀在她眼眶邊來回比劃：“我說你膽子怎麽這麽大，原來是狗仗人勢！更留不得！”
孫婆子哭天搶地，幾個婆子見狀紛紛上前拉扯蘇長卿。蘇長卿哪給他們這個臉，一人一腳踹出門去，趁亂還在孫婆子臉上劃出幾道口子，更嚇得她膽戰心驚。
婆子們眼看幹著急，忙把外面的小廝叫進來。蘇長卿隨手拔起立在案上的兩把菜刀，甩手就往人群裏扔去，正好削掉兩個小廝的帽子：“盡管來，我倒要看看還有哪條狗是姓謝的？”
“蘇、長、卿！”人群自覺讓出一條路，一臉鐵青的向黎川穿過議論紛紛的人群踏進後廚。
蘇長卿不耐煩地道：“叫你奶奶幹嘛？”
向黎川原本在承歡院哄謝如玥午睡的，二人你儂我儂之際忽而聽見小廝來報，說是寧軒王妃瘋了，便只得不情不願地移駕來瞧瞧。誰知剛一進門就見到蘇長卿騎在孫婆子身上，手上拿著小刀在她臉上比劃。
向黎川只覺得太陽穴直跳，這蘇長卿真是不給他省心，如今還敢在他面前自稱奶奶：“賤婦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！”
蘇長卿拍拍褲腿站起身，又把孫婆子翻了個個，一屁股坐在她背上：“我不過是想好好吃頓飯，怎麽就死啊活啊的這麽嚴重？”
向黎川看著釘在門板上的兩把菜刀，臉色更加難看。
謝如玥見狀便開始在一旁煽風點火：“公主是要把寧軒王府拆了嗎？縱使公主恨我氣我，也不該拿王府出氣啊！”
蘇長卿笑了笑，翹起二郎腿道：“寧軒王府！我怎麽覺著這王府改姓謝了呢？這麽多欺軟怕硬的下人，竟全是你謝如玥養的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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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長卿回房裏睡了一覺，醒來後身子又輕了幾分，肚子卻餓了，這才想起今日還沒吃過午飯。她環顧四周一個侍女小廝都沒見到，便只好自己去後廚看看有什麽可以果腹的。
轉悠到後廚，正見幾個婆子熱火朝天地預備晚膳。蘇長卿沒好意思打擾，拍了拍摘菜的小丫頭：“可有些現成的吃食？我肚子餓了。”
小丫頭年紀不大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股機靈勁。她向蘇長卿恭恭敬敬地福身，遞來一碟紅燒肉：“回王妃。飯還沒好，不過這紅燒肉是剛出鍋的。您先墊吧幾口吧！”
蘇長卿口中言謝，對著熱氣騰騰的紅燒肉直流口水。她剛要伸手去接，碟子卻被一只粗糙肥胖的大手搶了過去：“小蹄子！這是專給玥側妃做的，誰讓你隨便送人？”
蘇長卿冷眼一瞧，來人像是個後廚的主事婆子。這人刁鉆得很，搶東西的時候還不忘往小丫頭手臂上擰一下洩氣。
小丫頭揉揉被她掐紅的手，嘴角倔強地撇著：“孫婆子也不看看來人是誰就說是隨便。這位可是王妃！王妃餓了要東西吃，咱們做下人的難道還不給嗎？”
這孫婆子不是沒聽說過蘇長卿大鬧靈堂的佚事。但她是謝如玥親手提拔上來的，一直仰仗她在王府作威作福。孫婆子以為胳膊擰不過大腿，憑借向黎川對謝如玥的寵愛，蘇長卿即便不傻也絕沒什麽好日子過，因此便沒將這個名存實亡的王妃放在眼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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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恐怕離瞎不遠了！”蘇長卿冷哼一聲，不想與她糾纏，“我要用膳。”
孫婆子咧嘴一笑，向身後人吩咐：“趙媽可聽見了？王妃要吃飯，還不去給她備飯？”
身後趙媽聽見也是一臉壞笑，擦擦手走到不遠處的狗窩前，從狗嘴裏搶來一盆飯，端到蘇長卿面前：“請王妃用膳吧！”
那盆裏的東西黑幽幽、黏糊糊，根本分辨不清是什麽做的，上面還帶著一層狗毛。蘇長卿嘴角掛著冷笑：“謝如玥平時都吃這個？她胃口真好，我可比不了。”
“有吃的還不趕緊吃，你來這兒幹什麽？”孫婆子不耐煩地道。
蘇長卿眉間一挑：“這話新鮮！本宮堂堂大夏公主，寧軒王妃，來自己家後廚轉轉怎麽了？”
孫婆子像是個見了生人的狗，吠聲護主：“自己家！你才來幾日？玥側妃比你早一年入府，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。你算個什麽東西？”
蘇長卿也不生氣，指著趴在門口的小黑狗夾槍帶棒地道：“聽說那條狗比你還早幾年入府，怎麽著，你要向它磕頭討賞嗎？”
孫婆子被她說急了，脖子腦袋憋得更腫了：“你說什麽？我難道連狗都不如嗎？”
“是了，難道我連你也不如嗎？”蘇長卿淡淡接道。
孫婆子腦筋有些轉不過來，眨巴眨巴眼楞在當場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蘇長卿在變著法兒地罵她是狗，氣得她抄起炒勺朝蘇長卿腦袋上砸去。
摘菜的小丫頭名叫秋英，見狀忙擋在蘇長卿身前，生怕傷了她。她那小身板哪裏扛得過一身橫肉的孫婆子，被孫婆子當頭一敲，眼前頓時一串金花四濺。
蘇長卿這下也來了脾氣，反手剪住孫婆子雙手，一踢膝窩讓她跪在地上。奪過炒勺一個勁地往她後腦勺上砸：“罵你是狗都是擡舉你，狗眼還知道看人，你這倆窟窿連人都看不見。留著也是沒用！”
孫婆子被蘇長卿鉗得動彈不得，只剩一張嘴鬼哭狼嚎：“哎呦！哎呦！要我命了！”
“今日我索性就臟臟手，把你沒用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燈泡踩！”蘇長卿說著翻過孫婆子的身子，將她牢牢壓在地上，向秋英伸手道，“刀！”
秋英還以為蘇長卿當真要挖掉孫婆子的眼睛，心上一軟：“王妃，您真要挖她的眼睛啊？太殘忍了吧？”
“少廢話！”蘇長卿向她飛快地眨眨眼睛，故作生氣的樣子，“這賤婢的眼睛我今日算是要定了！”
秋英會意，從案上挑了一把削土豆的刀遞過去：“王妃，這刀又小又尖，用著趁手。”
孫婆子見蘇長卿當真要挖她的眼，嚇得直喊救星：“玥妃娘娘來救奴婢啊！瘋婆子要害死我啊！”
蘇長卿扳住她的大肥臉，拿著小刀在她眼眶邊來回比劃：“我說你膽子怎麽這麽大，原來是狗仗人勢！更留不得！”
孫婆子哭天搶地，幾個婆子見狀紛紛上前拉扯蘇長卿。蘇長卿哪給他們這個臉，一人一腳踹出門去，趁亂還在孫婆子臉上劃出幾道口子，更嚇得她膽戰心驚。
婆子們眼看幹著急，忙把外面的小廝叫進來。蘇長卿隨手拔起立在案上的兩把菜刀，甩手就往人群裏扔去，正好削掉兩個小廝的帽子：“盡管來，我倒要看看還有哪條狗是姓謝的？”
“蘇、長、卿！”人群自覺讓出一條路，一臉鐵青的向黎川穿過議論紛紛的人群踏進後廚。
蘇長卿不耐煩地道：“叫你奶奶幹嘛？”
向黎川原本在承歡院哄謝如玥午睡的，二人你儂我儂之際忽而聽見小廝來報，說是寧軒王妃瘋了，便只得不情不願地移駕來瞧瞧。誰知剛一進門就見到蘇長卿騎在孫婆子身上，手上拿著小刀在她臉上比劃。
向黎川只覺得太陽穴直跳，這蘇長卿真是不給他省心，如今還敢在他面前自稱奶奶：“賤婦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！”
蘇長卿拍拍褲腿站起身，又把孫婆子翻了個個，一屁股坐在她背上：“我不過是想好好吃頓飯，怎麽就死啊活啊的這麽嚴重？”
向黎川看著釘在門板上的兩把菜刀，臉色更加難看。
謝如玥見狀便開始在一旁煽風點火：“公主是要把寧軒王府拆了嗎？縱使公主恨我氣我，也不該拿王府出氣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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